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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然

[藻巫]食发鬼

·cp藻巫。ooc警报。

·理了一下时间线,“玉藻前”这个名字应该是入宫的时候取的,文中的时间是巫女死后、入宫之前,所以这一段就干脆用“九尾妖狐”代替,没有取名字,巫女对其的称呼是“妖怪大人”,皆属私设。

·此处食发鬼与游戏中有出入,偏向百鬼的发鬼,即长发蔽身的妖怪,见到美人面孔会夺取她的脸藏在自己发中。



01

 

姑获鸟在河流的下游听说了上游的女人的故事。

 

故事顺着水流、经从山野的妖怪之口流传到此处。他们在树林里奔走相告,相传这下了几天不见减势的大雨就是她的所为。她落下眼泪,连天地都为之大恸,降下倾盆的大雨。

 

“她是雨女吗?”

“她是妖怪吗?”

“她为什么哭呀?”

 

“她不是雨女、不是妖怪、不为何而哭。”

 

青行灯的灯杆幽幽地漂浮在水面上,她坐在上头,看水中灯火倒映的荧光,难得显得兴味索然,明明簇拥着她的她的听众充满了好奇,不断地催促她讲这个故事。传说中热爱怪谈的青行灯竟然显出不堪其扰的模样,释放出一大团的鬼火,唬得所有人心头一跳。她就趁此机会,逃开走了。

 

 

02

 

姑获鸟追上了青行灯。

 

在某一个树木茂密的山涧,人类在这里留下了一座废弃的荒寺。青行灯就坐在青苔覆盖的瓦片的屋顶上,太阳从叶子的缝隙里穿过,在她的指尖落下斑驳的树影。圆形的光斑在她的脸上因为风的穿梭而位移,留下类似星星轨迹的痕迹。

 

“真是少见,你居然对陌生人的故事感兴趣。”青行灯说。

 

她没有想到姑获鸟竟然能如此执着地追了她这么久,虽然那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青行灯佩服她的毅力。

 

“我听闻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哎呀。”

 

青行灯忍不住笑起来。

 

“是因为孩子的原因让你动容了吗?这就是你执着了这么久的原因吗?母性妖怪?”

 

“……”

 

姑获鸟没有回答。

 

“于你来说这就像是‘本能’一样的东西吧?就像怪谈之于‘青行灯’这个妖怪一样,即使那原本是与你无关的事情。”她慢慢悠悠地、在呼啸的风里加入了自己的声音,于是她的声音空响在这个山谷里头,隐约有隆隆的回声。

 

“一旦失去了行为本身的动机,人便如行尸走肉。他们都说九尾妖狐的行为是受爱情的驱使,但在我看来:不尽然。”

“真可怜,真可怜。”

 

青行灯喟叹般地说。

 

 

03

 

她最后还是给姑获鸟指明了方向。沿着青行灯所说的河道一路往上,姑获鸟听沿路的小妖怪说了九尾妖狐和巫女的故事。

 

小妖怪们叽叽喳喳地拼凑出了一个零碎的故事:

 

“他们在晴天相遇了。”

“晴天。”

“好风光。”

“有太阳与风。”

“巫女出行,路过山野,野花开满山头。”

“风吹走了她的市女笠。”

 

 

“市女笠落在了大妖怪的手里。”

“巫女没有辨认出他的真身,她上前问他‘你是谁?’”

“‘一个路过的男子。’”

“大妖怪问:‘你又是谁?’”

“巫女说:‘一个路过的女子。’”

 

仿若古事记中的相遇,这一刻可以被称作命运。一如所传送的历史中伊奘诺尊与伊奘冉尊的结合。

「“伊奘诺尊,你真是个伟岸刚健的好男儿!”

“啊,我亲爱的好妹妹,你真是个非凡的女人!”」

 

 

“妖怪与巫女相爱了。”

“一如巫女所侍奉的神明。”

“但是巫女不可以与妖怪相爱。”

“禁止。”

“背叛。”

“这是对神明的背叛。”

“神明会生气。”

“神明被人类与妖怪冒犯了。”

 

他们一唱一和的、连语调都降了下来;相爱如此欢愉,所以当高天原的看不见的神明高悬着教义的审判时,光是说出这样的故事,它们都忍不住因为恐怖而瑟瑟发抖。

 

“巫女与九尾妖狐生下了名为‘羽衣’与‘爱花’的孩子。”

“他们非常幸福。”

“巫女的笛声非常好听。”

“大妖怪非常温柔。”

“他们可以有无数个踏上野芳缤纷的山头的春天。”

 

其中一个拔高了声调,那声音像是某种命定的语言,但实际上那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仿若缘故的洪钟,高声而浑浊地回响,近乎尖叫地宣判:

 

“没有了!”

“他们再也没有以后了!”

 

“因为巫女死去了。”

 

 

04

 

“巫女死去了。”

 

小妖怪们陷入了沉默。

 

姑获鸟安静地与他们一起围坐在篝火前。气氛此时是如此安静而沉重,她自打一开始就不曾开口,只是听着从燃烧的火里发出的柴火噼里啪啦的爆响。

 

四下里寂静无声,不知道忽然从哪里传来了骚动,紧接着有谁用幽幽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慢慢地接上:

 

“是遭受到了背叛的神明降下了天罚。”

“妖怪想要占有神明的仆从,神明惩罚了妖怪的狂妄与巫女的不贞。”

 

“巫女死去了。”

“‘妖怪大人……’”

“‘妖怪大人呀……’”

 

“九尾妖狐与神明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焚烧了京都。”

“在他堕天失控的那一瞬,他爱人的梦魂、死人的面影、从黄泉之国归回了。”

 

“‘妖怪大人。’”

 

适时吹来了晚风,小妖怪们不禁打了个哆嗦。仿佛真的听见那个在九尾妖狐的怀里死去的巫女的精魄从地底袅袅地升起美丽而哀愁的面容,去抚慰爱人支离破碎的心脏。

 

“九尾妖狐叫了她的名字。”

“他带着巫女离开了。他们寻到后山,带着他们的孩子,与世无争地生活了下去。”

“但是神明的惩罚并没有结束。”

“可怜。”

“可怜。”

“唉。”

“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神明夺去了一次他的妻子,还要夺去作为巫女叛神证明的孩子。”

 

“神明驱使了一名阴阳师。”

“如九尾妖狐当日大火焚城一般,神明烧死了巫女的孩子。”

“九尾妖狐不知所踪。”

“只有她一人了。”

“她抱着她的孩子日日夜夜地在他们死去的地方哭泣。”

 

“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05

 

日夜兼程,姑获鸟在一个月后来到了河流的上游。

 

中途她绕路去了一趟黑夜山,寻了一名同伴来。他似乎很不情愿,但是碍于姑获鸟的情面,忸怩地跟着来了。

 

穿过树林,面前是开阔的平地,这里就是巫女与九尾妖狐的住所了。

 

曾经的住所。

 

在传闻中幸福美满的住宅如今已经被业火化为灰烬,又因为接连的大雨,草木的灰烬被雨水泡烂,洇湿巫女的衣角。她正坐在只能被称作废墟的仿佛的中央,目光并不因为有人的到来而有丝毫的所动。

 

同行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她可真是美丽的女人。”他并非是没有察言观色的能力,只是女人的美如此强烈地直击了内心,让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了赞赏。

 

即使知道不合时宜,姑获鸟也无法否认他的说法。

 

巫女非常、非常地美丽。

 

无论是她被雨水打湿的披散的长发、或是流干眼泪的空洞双眼,她只是坐在废墟里,白衣被灰烬染得斑驳,也丝毫无法减少她那种一触即碎的美丽。她瘦弱的被白衣贴合的身躯仿佛只要轻轻一碰,那些吱呀作响的骨头就会立刻散架;它们如今能勉强地连接在一起,显然她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在她的怀里,被她紧紧攫住的勉强能看清人形的东西,在连日大雨的冲刷下已经被洗去骇人的血污,露出其下肿胀的、散发恶臭的皮肤与破损的内脏。

 

那是她死去的孩子。

 

她无悲无喜地看着前方。

 

那是她死去的孩子。

 

 

06

 

“多么美丽的女子!”

 

姑获鸟的同行喟叹般地高度赞扬了她的美丽。

 

像是空中下坠消逝的花火,或是太阳下支离破碎的雾凇,是覆天乌云疏漏下的一角霞光,她的美在于不完整与处在消逝的阶段,无论是烟火大盛,还是霞光满天,都无法成为她现在这样摇摇欲坠的风情。

 

 




没有写完。

有点写不下去了,其实这些都是挺早的时候写的,就是在写完《美人面》之后接着写的,但是迟迟动不了笔,可能也不会接着写了,于是就发出来了。


这个故事承接了《美人面》,藻哥把美人面附在脸上,食发鬼觉得她/他很美丽,于是夺取了她的脸,结果露出了藻哥的真容。


而藻哥因为用巫女的脸用久了几乎都忘记自己是谁了,有点走火入魔,所以他的孩子惨死,他还深陷在人类巫女的角色里无法自拔以为自己无能为力,然而看到食发鬼夺取了妻子的脸面他才想起自己其实是大妖怪九尾妖狐,和阴阳师、与神明不共戴天。


食发鬼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被他夺取了脸居然还有一张脸的人,当时就惊呆了,然后藻哥就放妖气笑着问他能不能把脸还给他。


食发鬼懵逼你明明是个大妖怪扮人倒是挺起劲啊??

藻哥也感慨,因为执念太深,所以入戏太深。


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没什么意思的故事。


梗禁取用改写,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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